我妈妈。我因重心不稳，一屁股坐在浴室地板的脏水里，久久无法回神。这是儿子第十次说要换妈妈了。小哲疑惑地看我。往常我听到这话，必定暴跳如雷，泪如雨下，拉着他絮叨自己为家庭的付出。可是小哲显然没有听进去过，他只觉得妈妈狼狈的样子有趣。所以一次次试探我的底线。得意地看着我崩溃的样子。就像他父亲一样。好。我说。既然你们父子都喜欢那个女人，我就成全你们。我冷冷看着儿子。不想洗就出去。小哲被我眼中寒意震住了，他从没见过我这副样子。竟然少见地听话，乖乖裹了浴巾出去。我听见屋外传来一阵小跑声。咯吱咯吱，是小哲拖鞋被水浸湿后发出的趿拉声。接着一声清脆的关门声，我知道湿漉漉的他已经钻进被窝。换作以前我一定会好一阵唠叨，为他换上干净被褥。可现在我不想管了。我擦干净浴室的玻璃，一件件脱下弄脏的衣物。一个臃肿可怕的身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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